王星入
(南京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3)
发扬钉钉子精神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牢记于心的工作方法和攻坚克难的强大精神指引。2013年两会期间,******在参加上海代表团审议时,首次向全党提出要发扬钉钉子精神,以朴素的话语和生动的借喻勉励党员干部在干事创业中踏实砥砺,善作善为。此后,******在不同场合,针对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各领域、各问题多次强调中国共产党人要发扬钉钉子精神。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基于过去五年工作和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对以钉钉子精神纠治党内“四风”问题的成效作了与时俱进的深刻总结。******关于中国共产党发扬钉钉子精神的重要论述意蕴深邃,对于党的执政兴国产生了深远影响,为在新的历史起点和时代境遇中坚定全党理想信念、增强历史主动精神提供了思想引领,也为锻造党的长期执政能力、走好新时代赶考之路提供了科学的行动指南。
从研究现状来看,目前学界对于中国共产党发扬钉钉子精神的研究主要围绕三个维度展开。一是对钉钉子精神的内涵进行阐释。苏星鸿[1]认为, 钉钉子精神的内涵体现在中国共产党自强不息的精神风范、实干兴邦的实践品格、持之以恒的工作作风三个方面。郝华[2]强调,钉钉子精神彰显共产党人自强不息的理想旨趣、凝聚共产党人实干兴邦的理性表征、铸就共产党人久久为功的实践品格。二是对发扬钉钉子精神的必要性提出见解。许晓[3]认为,发扬党员干部的钉钉子精神有助于形成党内真抓实干的工作作风、有助于提高领导干部政德素养、有助于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拥护,以及有助于落实改革发展的各项举措。庞新秀[4]指出,发扬钉钉子精神目的在于增强新时代党员干部的服从意识和执行力,克服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三是对钉钉子精神的落实进行探讨。魏宏[5]在宏观维度上对发扬钉钉子精神的方法论进行了解读。他认为,定向施力、借势加力、靶向聚力、精准发力、接续用力是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的“用力之道”。此外,不少学者对钉钉子精神在具体领域的运用进行了研析。严隽琪[6]从作风建设着眼,指出鉴于作风问题的反复性和顽固性, 要在作风建设层面发扬钉钉子精神,实现作风建设持久抓、见长效的效果。孙大海[7]基于政策落实指出,钉钉子精神在调研、督察、保障和选人用人等方面至关重要,要自觉对标对表,把准工作重心,不断提升服务层次,推动政府工作高质量发展。刘弢[8]从经济发展的角度,要以钉钉子精神落实新发展格局下的企业数字化转型。除此之外,学者们还从政治协商、教育教学、农业发展、生态治理、城市建设等各个维度对钉钉子精神的运用展开了论述。上述关于中国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的研究成果为深化研究奠定了基础,但也存在不足。一是政策性解读、政治性宣传的报纸类文献较多,但从理论、历史和实践视域下对钉钉子精神生成逻辑和内涵要义的学理性论述成果不多;二是对钉钉子精神研究虽然具有较为广泛的视域和范围,但对发扬钉钉子精神的基本原则、实践进路的探讨不够充分;三是目前学界对******关于中国共产党发扬钉钉子精神的重要论述的研究呈现碎片化的特点,还未进行集成性、系统性的学理构建。基于此,本文从思想、行动、格局三个层面对******关于中国共产党发扬钉钉子精神重要论述的逻辑进行全方位和系统性地考察,以期领会这一重要论述的内涵要义与精神实质,为深化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的专题研究作出推动。
钉钉子精神蕴涵了中国共产党的“至真要求”,体现在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显真情”、精准研判“求真知”、戒骄戒躁“表真意”三个方面,是中国共产党人崇高价值取向、精准局势研判和良好作风传承互融共进的结果。
1.价值取向上,执政为民“显真情”
做工作好比钉钉子。但在钉钉子之前,需要明白的问题是:钉子为谁而钉?工作为谁而做?这是重要的价值取向问题,也是根本的动力来源问题。价值取向的偏差,无疑是动机意图的偏差,将导致整个行动趋向异途。马克思、恩格斯在第一个向全世界公开说明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观点、意图的纲领性文件《共产党宣言》中就曾坚定表示,共产党是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谋求解放的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9]3,中国共产党是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建立的政党,自觉以追求真理和崇高道义作为自身的内在要求,自建立之日起就将人民立场作为自己最根本、最鲜明的政治立场,确立了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的初心使命。此后,中国共产党不断深化对服务人民、依靠人民的认识。在革命、改革和建设的艰苦奋斗中,坚持“人民至上”的理念体现在历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血脉之中。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彰显执政为民的“真情”既注重强化党员干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又注重引导、带领、组织、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为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不渝奋斗。正如******对全党的寄语所言:“责任重于泰山,事业任重道远。我们一定要始终与人民心心相印、与人民同甘共苦、与人民团结奋斗,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努力向历史、向人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10]71执政为民“显真情”是中国共产党 “至真品格”的标识之一。价值取向和根本立场的坚守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处理好服务人民与领导人民的关系,做好“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的各项钉钉子工作夯实了思想之基。
2.局势把握上,精准研判“求真知”
明确了钉钉子的价值追求是谋求人民群众的利益福祉之后,此时需要着眼的是对局势的整体把握和精准研判,以便回答好“选什么样的钉子”“选什么样的锤子”“钉子钉在哪儿”“钉子怎么钉”等重要问题。精准研判局势是中国共产党钉钉子精神蕴涵的又一“至真要求”,展现了钉钉子过程的科学性,其中有三方面要求。一要做好调查研究。调查研究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基本工作方法,体现了实事求是的思想原则,是科学决策部署的关键环节。毛泽东曾指出:“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调查就是解决问题。”[11]110-111通过全面、广泛、深入的调查研究,才可能摸清实际情况,切实掌握人民呼声。如果单凭主观臆断开展工作,缺乏周密部署、系统展开的调查研究的过程,钉钉子就没有立足实情的现实参考依据,极易酿成“求荣反取辱”“功败于垂成”的不堪结局。******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持续不断、扎实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并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将钉钉子精神的“求真”理念进行了生动展现。二要善用战略思维。所谓战略思维,就是以高屋建瓴的视野审察大势、统揽全局,把握事物发展的整体趋势和方向,进而对工作做出前瞻性的总体部署。调查研究是“研”,战略部署是“判”。“研”是“判”的基础,“判”是“研”向现实的转化和推进。善用战略思维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历史主动精神,是能动作为、把握矛盾、科学预见和系统谋划的集成性能力。三要注重灵活应变。灵活应变的要求旨在强调,在局势研判中也需要结合实践发展做出适时调整。正如******指出的:“实践是不断发展的,我们的认识和工作也要与时俱进,看准了的要及时调整和完善。”[12]400如此,才能做到“既保持工作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又体现工作的时代性和创造性”[13]79。深入调查研究、善用战略思维、讲求灵活应变是中国共产党“求真知”的内在原则和基本要求,为中国共产党掌握全局、谋求主动、重点发力提供了坚实保障。
3.作风传承上,戒骄戒躁“表真意”
选好了钉子和锤子,瞄准了钉钉子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发力钉钉子的阶段。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耐心及意志力。所谓“看似寻常却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钉钉子要一锤接着一锤地敲,一颗接着一颗钉。在作风层面上,发扬钉钉子精神蕴涵对于中国共产党人戒骄戒躁两方面的具体要求。一方面,在工作中要循序渐进,切勿急于求成。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曾以民生建设为例指出:“保障和改善民生要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既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一年接着一年干。”[14]45表明了对党员干部在工作中统筹科学性与现实性,兼顾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切实要求。对这一论述可以作如下理解:“尽力而为”是指竭尽全力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投入到当前的工作当中;“量力而行”则指要遵循客观规律和现有条件,科学制定工作方案,谨慎求实,不盲目冒进;“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表明工作任务要细化;“一年接着一年干”体现了工作具有阶段性和长期性。可见,只有循序渐进,不骄不躁,稳扎稳打,才能最大限度优化资源配置,提升工作效率,完成好既定目标。另一方面,戒骄戒躁“显真意”要求中国共产党人居安思危、慎终如始,保持忧患意识,切勿精神懈怠。列宁在指导布尔什维克建设的过程中就曾提出:“一些政党有了骄傲自大的可能,这往往是失败和衰落的前奏。”[15]354在延安整风时期,毛泽东特意将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作为整风材料号召全党学习,指出如何避免“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决定党的生存发展的重大问题。在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告诫全党要保持“两个务必”的优良作风。如果党员在取得成就后耽于暂时的胜利,自诩高明,忘乎所以,渐渐就会精神懈怠,导致全党丧失抵御风险的能力。基于历史经验的总结和开创未来的需要,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在重申“两个务必”的基础上,结合时代要求向全党发出了做到“三个务必”的深切号召。“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16]这“三个务必”,对全党提出了增强忧患意识,树立底线思维,永不精神懈怠的思想要求,展现出发扬钉钉子精神是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和领导人民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思想基线。
在行动层面,精准发力、持之以恒、久久为功展现了钉钉子精神意蕴中的“求实导向”,为中国共产党把握工作重点、切实展开行动、明确绩效评判提供了清晰思路。
1.以问题为起点,精准发力“落实处”
钉钉子精神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强烈的问题意识,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工作中“求实导向”的生动体现。马克思曾指出:“问题是时代的格言,是表现时代自己内心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7]203从钉钉子的过程来看,每钉一颗钉子,都是在解决一个问题。***总书记明确表示:“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从来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12]74展现出中国共产党人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工作目标的求实品格。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国家发展“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系统指导下,我国综合实力、国际地位和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提高,经济社会发展迈上了新台阶,人民对美好生活产生了新向往。然而,看到成绩的同时也要客观看待发展面临的趋势与挑战,在“两个大局”的风云激变中,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正由中等收入国家向高收入国家迈进,因而呈现新老问题交织、各类矛盾混杂、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态势,新发展阶段面临的任务挑战严峻复杂。对此,******指出了以问题为导向发扬钉钉子精神的重要意义,他强调:“只有坚持问题导向,从细处入手,向实处着力,一环紧着一环拧,一锤接着一锤敲,才能积小胜为大胜。”[18]91在此指导下,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在治国理政中充分发扬钉钉子精神,在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脱贫攻坚,统筹城乡、区域协调发展,调整收入分配结构,建立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深化教育制度改革,聚力前沿科学技术攻关,优化社会治理体系,巩固国家安全屏障,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等各个领域着眼于精,迎难克险,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展提供了重要支撑。由此可见,以问题为起点的“求实导向”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的必然要求,在解决发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具体问题中发挥了突出作用。
2.以抓落实为重点,持之以恒“贵实干”
钉钉子精神的“求实导向”不仅体现在树立鲜明的问题意识,还体现在持之以恒的实干之中。******多次强调“实干兴邦”的重要意义,他强调:“要抓实、再抓实,不抓实,再好的蓝图只能是一纸空文,再近的目标只能是镜花水月。”[19]156这就一语中地表明持之以恒“抓落实”是贯通理想与现实的唯一道路,提醒全党不仅要有美好的愿景,还要借助实干的力量,投入到扎实的改造世界中去,否则蓝图再美,终究是黄粱一梦;目标再近,也如同水月镜花。第一,在经济建设上注重实干,要将创新发展、行稳致远作为主基调。2018年12月18日,***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指出:“我们要拿出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韧劲,以钉钉子精神抓好落实,确保各项重大改革举措落到实处。我们既要敢为天下先、敢闯敢试,又要积极稳妥、蹄疾步稳,把改革发展稳定统一起来,坚持方向不变、道路不偏、力度不减,推动新时代改革开放走得更稳、走得更远。”[20]37第二,在民生改善上注重实干,以提高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作为主基调。将******本人身体力行,用行动诠释了民生改善事业中实干的钉钉子精神。2019年4月,******赴重庆考察调研,实地了解脱贫攻坚工作进展和解决“两不愁三保障”突出问题情况,他表示,脱贫攻坚是他心里最牵挂的一件大事,一定要以钉钉子精神反反复复地去抓,直至脱贫攻坚战取得完全胜利。第三,在加强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上注重实干,要将驰而不息、从严从深作为主基调。******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指出:“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动摇,坚持发扬钉钉子精神加强作风建设,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纠正一切损害群众利益的腐败和不正之风。”[21]550可见,抓落实的要求对应了各项工作本身具有的艰巨性和长期性,持之以恒“贵实干”既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劈波斩浪的意志秉性,也是将前期的构思、计划、愿景变为现实的关键环节,成为中国共产党发扬钉钉子精神在“求实”层面的不可忽视的重要指向。
3.以人民利益为标尺,久久为功“谋实效”
发扬钉钉子精神要求的“求实导向”,除了瞄准问题精准发力、持之以恒展开实干之外,还体现以人民群众是否获得实际利益为标尺,久久为功“谋实效”上。******郑重嘱托道:“要树立正确政绩观,多做打基础、利长远的事,不搞脱离实际的盲目攀比,不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求真务实,真抓实干,勇于担当,真正做到对历史和人民负责。”[12]400此中蕴含了以“谋实效”发扬钉钉子精神的深刻涵义。第一,关于警惕错误的政绩观。错误政绩观与中国共产党所需要发扬的钉钉子精神严重相悖。错误政绩观的特点在于只对上负责,而不对人民负责。在急于彰显政绩的驱动下,用“形象工程”“政绩工程”装点门面,不仅虚浮,而且无效。第二,与之相对,关于树立正确的政绩观。从******多次强调“谋实效”的论述中可以看出,正确的政绩观的显著特点在于真真切切以人民的实际利益作为评判工作成效的尺度,将“对上负责”与“对人民负责”统一起来。正如******要求全党的:“检验我们一切工作的成效,最终都要看人民是否真正得到了实惠,人民生活是否真正得到了改善,人民权益是否真正得到了保障。”[22]8只有深刻意识到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规避一心只求短期利益、博一时赞誉的错误政绩观,保持长久发展的定力,不慕浮华求实效,沉下心来出实招,才能把钉子钉牢、钉实、钉久。“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回望来路,国家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是党和人民一道团结奋进的结果。据此,中国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要以审慎从严的工作态度和切实为民谋利的政绩观作为“求实效”的落脚点,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巍巍巨轮乘风破浪、一往无前,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人民带来更大福祉的现实目标。
发扬钉钉子精神,除了“至真要求”与“求实导向”,还内蕴对中国共产党人“尚善”的格局要求,以期提升中国共产党人的气度胸怀,涵养中国共产党人的品德情操,为推动中国共产党人主动修炼“心学”、保持思想上的纯洁性与行动上的先进性夯实精神文化基石。
1.“勇于自我革命”的政治品格之善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首要涵养的政治品格。马克思曾指出:“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23]155中国共产党是以辩证唯物主义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以发展的眼光看待自身,也就内含了对于自身革命性锻造的根本要求。一方面,要求广大党员干部树立对待错误客观、科学、理智的态度。列宁曾强调:“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的最可靠的尺度。”[24]37一个遇到困难就回避、遇到错误就否认的政党,无疑背离了“实事求是”的思想原则,丢弃了自我优化的机会,很难堪当大任。在正确的是非观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主动发扬自我革命精神,正确看待并有力纠正自身错误,为党的长远发展注入了强劲势能。另一方面,要求广大党员干部秉持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对待工作树立精益求精的品质追求。******高度重视中国共产党人工作中的态度问题,他明确指出:“我们共产党人最讲认真,讲认真就是要严字当头,做事不能应付,做人不能对付,党的建设如此,党和国家一切工作都是如此。”[25]14行动上不认真、细节上不从严,许下的承诺无疑是空头支票,描绘的远景也都是梦幻泡影。态度认真从严,才能敏于发现工作中的缺漏,将精益求精作为自发的品质要求。由此可见,勇于自我革命的政治品格承载了中国共产党人发扬钉钉子精神的“尚善”追求,二者都指向中国共产党先进性的彰显,为中国共产党完成好执政兴国使命提供了精神支持。
2.“功成不必在我”的道德情怀之善
“功成不必在我”展现出崇高的精神境界,是******在强调发扬钉钉子精神时对党员干部提出的思想追求。在唯物史观看来,“现实的个人”具有展现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辩证统一性,个人在社会价值的实现中感知并确证自我价值。中国共产党党员都是具有崇高的共产主义信仰的马克思主义者,并依据这一身份定位而自觉树立起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使命担当和高尚情怀。因此,以钉钉子精神开展工作,需要追求“功成不必在我”的高尚情怀,在小我与大我的交融中实现人生价值的升华。******对此多次作出强调。2018年1月5日,***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指出:“要发扬求真务实、真抓实干的作风,以钉钉子精神担当尽责,树立‘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一年接着一年干,脚踏实地把既定的行动纲领、战略目标、工作蓝图变为现实。”[26]由此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胸怀国之大者,不计个人功业的大德所在。2019年3月1日,***在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再次强调了这一高尚追求,他指出:“干部干事创业要树立正确政绩观,有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发扬钉钉子精神,脚踏实地干。”[27]521这表明,选择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就要发扬钉钉子精神,做好长时间应对风险挑战的准备,淬炼不计个人得失、不慕个人名利的精神境界。中国共产党党员以“功成不必在我”为境界追求,是钉钉子精神在格局站位上对党员提出的又一“尚善”要求,为中国共产党人淬炼道德情怀发挥了重要的思想砥砺作用。
3.“坚持胸怀天下”的开放兼济之善
《礼记》有云:“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积淀丰厚,涵养了睦邻友好、协和万邦的文化理念。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愿景来看,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伊始,不仅心系华夏儿女,也追求世界大同。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影响力来看,中华民族的复兴不仅深刻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命运,也极大地影响了世界发展的趋势和格局。这一切,离不开中国共产党对“坚持胸怀天下”原则的深入践行。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谋求人类解放的公心志愿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天下为公”的理念贯通起来,始终以开放兼济的胸怀对待世界。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主导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大力倡导合作共赢和平外交理念,着力优化全球治理体系,多次组织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用“胸怀天下”的“开放兼济之善”为建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落实到干事创业的党员干部对自身的格局要求上,2016年8月,******就曾明确将 钉钉子精神作为指导深化推动“一带一路”工作的原则遵循,他强调要“以钉钉子精神抓下去,一步一步把“一带一路”建设推向前进,让“一带一路”建设造福沿线各国人民。”[28]503可见,中国共产党人要努力涵养“胸怀天下”的格局视野,不仅将钉钉子精神运用于造福中国人民的各项工作中,也要将其运用到人类进步的各项事业中去。当前,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下,“中国之制”“中国之治”和“中国之智”越来越焕发闪耀的光芒,吸引着既希望加速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关注的目光。基于此,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人要继续追求“坚持胸怀天下”的开放兼济之善,将钉钉子精神投注于中国国际形象的塑造和国际影响力的传播上来,推动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创造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为人类进步事业贡献更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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